沈舟渡知道他一有点不舒服,就会喊自己的家庭医生。
“我只是流点鼻血而已。”不必大惊小作。
“人无端端的,怎么会流鼻血?”孟为鱼不赞同,“我会付加班费的,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。”
“无端端吗?”沈舟渡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他,他刚才明明用脑袋撞击自己了。
孟为鱼心虚地撇过头。
“不过应该和你没有关系。”沈舟渡坦白,“我偶尔喝了酒就会流鼻血。”
孟为鱼看着他的动作,扶着他去沙发那边坐下,然后继续抽纸巾给他擦鼻血。
“你倒是老实。”就算他流鼻血是因为喝酒,也可以完全找借口推在孟为鱼的身上。
谁叫就是那么巧呢?
“我和某些人不一样,不会把自己做错的事情推在一只猫的身上。”沈舟渡调侃他。
“要不是你还在流鼻血,我现在就要揍你了。”他不想总是冤枉家里的小猫,但是这个屋子里的人也太少了,他还能把责任推给谁?
孟为鱼这样想着,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坦然承认错误。
“我还是回房间睡觉吧。”沈舟渡渐渐觉得不适合再待在客厅里,和孟为鱼谈情说爱。
孟为鱼看到他站起来,立刻伸出手,扶住他。
沈舟渡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明,最后防止在拉扯中加重自己的伤口,只好顺着他的意思,让他扶着自己进去。
两人安全回到沈舟渡的房间,他刚躺下,孟为鱼就又给他抽纸巾。
“你是真的不会照顾人。”沈舟渡无奈地接过他的纸巾。
“我确实没有照顾过人。”孟为鱼无奈地说,“我是独生子,而且我的爸妈从小就不在家,我能照顾谁?王伯和林效都是照顾我的,他们就算生病了,也不会留在我的家里,让我递水送药?”
沈舟渡点头,他知道。
“我能看好自己,大家都应该庆幸了。”孟为鱼有自知之明,他基本上没有生活技能,但那是因为没有人教过他。
“我觉得……会递纸巾的照顾,我就满足了。”沈舟渡感觉鼻血止住了,“我没事了,明天还要去公司,你去睡觉吧。”
“我在这里的沙发睡吧。”孟为鱼提建议。
“孟为鱼。”沈舟渡喊他。
“嗯?”孟为鱼以为他需要纸巾,立刻把盒子拿过来。
“这里是客房,我和你为什么留着主卧不睡,整天挤在客房?”沈舟渡笑着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