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多了三年的记忆后,孟为鱼更加烦恼地挣扎起来,他的身体从位置上往下滑,双手放在肚子上,双眼无神。
就在孟为鱼苦思冥想之际,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,将他蹭乱的头发往耳朵后面别去。
孟为鱼的眼睛转了过去。
沈舟渡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的脸,温柔地用手整理他的头发。
孟为鱼看着沈舟渡的脸庞,自从昨晚后,心里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:我以为你对我好,是想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,就像我一样。
想到这一点,孟为鱼怒极,一下子抬起头,把沈舟渡的手掌压住。
沈舟渡愣住。
孟为鱼如果坦白了现状,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指着他的鼻子骂,你太不够朋友了。
沈舟渡被他瞪了,一想到他搞出那么多事情还敢发脾气,立刻用没有被他彻底压住的大拇指大力掐他的脸。
“哇!”孟为鱼疼得弹起来。
“就要去吃饭了,不许闹脾气。”沈舟渡冷着脸抱起双臂,开始觉得这种小鬼不能盲目宠下去。
“这也不许,那也不许。”孟为鱼摸着自己的脸,百思不得其解,“我和你根本就合不来。”
如果说孟为鱼代表的是为所欲为的放肆,那沈舟渡就是克己复礼的法则,能成为朋友已经是奇迹,要一辈子在一起,根本就是折磨。
二十岁的孟为鱼,依旧想不到自己要和沈舟渡结婚的原因。
“离婚了,去找更适合自己的人,然后我们当好朋友怎么样?”孟为鱼笑着建议,怀念两人单纯打闹的时光,不愿意在自己不擅长且不做人的感情领域,伤害沈舟渡。
沈舟渡闻言,点了点头。
“你同意了?”孟为鱼不清楚此时是何想法。
庆幸原来沈舟渡还是能好好交流的?
还是说,听从自己内心不满愤慨的呼喊。
“林效,不用去餐厅了,直接回家,饿死这个家伙。”沈舟渡现在就要整治他的性格。
“你喊谁是这个家伙!凭什么不给我吃饭!”孟为鱼朝他扑了过去。
他们在后座打得难舍难分,留下林效一个人看着高速路的出口越来越近,不得不开口打断他们的打情骂俏,问道:“我们现在是去吃饭,还是回家?”
关键时刻,孟为鱼占据上风,他把沈舟渡压在坐垫上,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,不让他说话,然后朝林效口齿清晰地吩咐道:“去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