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舟渡坐在他的旁边,侧着身子看着双手放在肚子上,一动不动的孟为鱼,发自肺腑地提醒他:“你不觉得自己躺着,更危险吗?”
“你以为我和你说我的脚麻了,是骗你的吗?”孟为鱼不齿,他把自己认为是满口谎言的人。
沈舟渡闻言,在床上动起来,瞬时间,整张床因为他的动作,而微微震动起来。孟为鱼躺在那里,闭着眼睛感受到身下如同海浪一样的波动。
孟为鱼叹了一口气,睁开眼睛,很想劝他不要搞了,快去洗洗睡吧。
沈舟渡已经成功上了床,把一只脚跨过孟为鱼的身体,悬空撑在他的身上,手掌压在孟为鱼的脑袋旁边。
孟为鱼看着又一次出现在面前的脸,真诚地问他:“你都不累的吗?”
沈舟渡麻木地点头了。
“坐下。”孟为鱼命令他。
沈舟渡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腰上,用脚和手分散重力。
孟为鱼有生以来很少有这种荒谬的感觉,因为过于不现实而且好笑,他反而懒得激动了,好整以暇地看着头顶上的沈舟渡,想要看看他究竟还能折腾什么了。
吊灯的灯光彩流动,沈舟渡看着孟为鱼的脸,他明明被压着,但是态度仍旧高高在上,不被威慑,仿佛沈舟渡所做的一切,都只是取悦他的小丑表演一样。
我要是喜欢、容许,你才能做一些事情。
你能做的,都是我准许的。
沈舟渡笑了笑,浅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他的脸,随后俯下上半身,一下子将他抱住。
孟为鱼突然被他抱在怀里,眼睛睁得大大的,圆滚滚、滴溜溜。
猫咪惊恐的表情大抵如此。
孤傲的猫咪不怕冷风与残酷的环境,温情才是击溃他准则的原因。
沈舟渡就这样抱着他,没有再做什么逾越孟为鱼心理防线的事情。他把孟为鱼抱在怀里,用手反复抚摸着他的头发。
“做什么?”最后还是孟为鱼忍不住伸出手,稍微抵住他的胸口,努力把自己的脑袋探出去。
“抱你。”沈舟渡不认为自己的动作有哪里看不懂的地方。
“为什么无缘无故抱我?”这个人超级莫名其妙。
“你不是说自己今天费尽心机给我送下午茶吗?”沈舟渡放在他后脑勺的手松开,让他的脑袋落入床垫上,稍微和自己拉开距离,可以让彼此对视,“所以在夸奖你。”
“我是小孩子吗?”孟为鱼怒极反笑,不过他很快就回味过来,觉得沈舟渡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动作,也许是情有可原的,“说来,现在你二十七,我十七,我对你来说,确实是个毛头小子。”
“不是啊。” 沈舟渡撑着脑袋,从最近的地方看孟为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