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石子急速旋转着，狠狠地砸在马强的小腿上，疼的他又大叫了一声，但他立刻闭紧了嘴巴，心想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，让晴子杀掉韩春阳。否则，死掉的就是她自己……

这候章汜。晴子立刻接受到了马强的意愿，她的手指紧紧地扣在匕首的手柄上，咬牙说道：“我的主人，不，我的丈夫已经在催促我了，韩春阳。如果你识趣的话，就闭上眼睛吧，让我完成主人的命令。”

“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，能让你哪怕有一点点感激我的成分，我愿意这么做。”韩春阳冷笑着道。“可现在，我觉得并不会。”

“是的，当然不会。那么，你可以去死了。”晴子冷酷地说完，五指发力，就要将匕首在韩春阳的身体里搅动。

实际上，她已经搅动了半分，韩春阳的身体一阵痉挛，冷汗快速地从额头和脖子上往下流着，连成了几串细线。

但就在最后一刻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朝着强子快速问了一句，声音并不大，但落在晴子的耳朵中就像惊雷一般：“你真的把马强当做你的丈夫吗？他真的爱你吗？”

“爱？当然。”晴子的手掌停止了转动，又道：“你还是不死心，那我告诉你，就像那些布森人说的那样，从另外一个层面上来讲——我是‘马强’的孩子，他当然爱我。”

“这不是爱，晴子。”韩春阳立刻反驳道。

“那你倒是说说，如果这不算爱，还能有什么配得上这个词，如果你说不出来，我就再也不给你机会。而且，我马上就要抵不过马强的命令了。”晴子呼吸急促地道，看样子并不比被自己刺伤的韩春阳好受多少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但我告诉你一个名字，看看你自己能够想起些什么。”韩春阳喘息着道。

“你在拖延时间！卑鄙！”晴子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有些狰。韩春阳说了一个勾人心神的字，到最后却是在戏耍她。她的手指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白。极度的愤怒让她忘记了立刻扭动手柄。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，晴子喷火的双眼再次恢复了清明。

“李凌！”间不容发地，韩春阳说出了这个名字。

制大制枭。晴子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。刚刚恢复清明的双眼再次变得一阵朦胧。她好像听见了一个遥远的名字，一个只出现在她的梦里，出现在天边的名字，一个永远也不会在听见、再感受到的名字。

她并没有忘记李凌，只是刻意将他埋在了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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